习作作文:童年傻事
文/谢萌
每当想起童年时候做过的傻事,总会禁不住地哑然失笑。那是小小的自己,什么也不懂的小时候,尽管如此,但那些童年的碎片不时拼凑在一起,既充满着欢声笑语,也掺杂着些静悄悄的难过……
红薯条
那会还小的很,大概也就一岁多一些。
那是一个惬意的午后,奶奶在外边晒着稻子,爷爷应该又在后面的铺子里搓麻将吧。小小的我一个人在屋里。可能是在刚睡醒的时候,我蹬着腿,迈着小步子便爬下了床,胡乱走了几圈,竟走到了后面的灶屋里头,那灶台上摆了座像,不知道是财神爷还是灶王爷,不过长得着实有些吓人。但是每到初一十五,奶奶都给他烧香供食,有时还会带着我一起拜三下。
我呆呆地瞧着那几盘吃的,虽然叫不出名字,但是我都尝过,特别是那盘红艳艳的,很是漂亮,一条一条的,有点软,大家都叫它“薯子条”,好吃得很,甜甜的。一边想着不忍不住地向那盘“薯子条”伸出了我的小胖手。摸着倒是有些干,倒也顾不得,一把便丢进了嘴里。
这味道真怪啊!刺刺的一点也不甜,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味,让人有点热,特别是舌头上。但是味道很香,特别香!让人忍不住想再吃一个,我一个一个地放进嘴里,又想笑可是眼泪又止不住地窜了出来。直到奶奶冲进来看见我,忙喊了一句“莫吃辣子哟!”我才乐呵呵地拿了一个给奶奶 。
后来,大家都说:“谢家那个小孙女以后肯定能吃辣!”
理发师
那是上幼儿园的事了。
那个时候的我,是卷卷的波波头,每天背个小书包,红裙子红鞋子,整天乐颠颠的。一天放学,姑姑带着我去大伯母那玩,大伯母是开理发店的,生意好的很,你看她,正在给一个姐姐剪头发呢,左边一下,右边一下,用梳子梳起来再剪一下,像变魔术似的,没一会,大姐姐长长的头发就剪短了,特别的好看!我扯了扯姑姑的衣服:“姑,我也要剪。”“你剪什么呀?好了,回家吧。”唉,我只得悻悻地回家了。
到家以后,我便无聊地看起了电视,看着看着,从浴室里便传来了阵阵水声,呀!姑姑洗澡去了!我四处看了看,正好!家里一个人也没有!鬼使神差地,我便悄悄地溜进了灶房里,拿了把大剪子,虽然平时它都是用来剪菜根的,但现在不一样了,它要做一件大事了!
我小心翼翼地逃回了房间里,对着衣柜上的镜子,学着大伯母那样,左一下右一下地给自己剪起了头发。一边剪心里还一边想着,一会姑姑看到了,准要夸我好看了!于是便更起劲地剪起来,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安,但这一步都迈出来,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也许是我“走火入魔”了吧。
正当我准备剪下打算好的最后一丝头发时,姑姑出现了,见着我就大叫一声:“你干什么呢,怎么把头发剪得这么丑!”一下子我就慌了神,看着镜子愣愣的,背后有些发凉,手紧紧地握着剪刀,好像……真的挺丑的!
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那个剪头发的位置,有那么一刻,感觉自己就像在舞台上一样,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有些梦幻。
我一直都挺相信大伯母的,我觉得她肯定能把我变漂亮的。然而这些在我剪完了头发后就全改变了主意,天啊!大伯母怎么把我变成一个男生啦!短短的头发和男生一模一样,唉,这下可没脸见人了!
自那以后,我有段时间都觉得大伯母可真“坏”,怎么把别人剪得那么好看,把我剪得那么丑,是不是姑姑没付钱啊!
一道疤
大班时的一个周末。
我和爷爷奶奶一起在灶房里炒菜,爷爷在剥菜,奶奶在炒菜,香喷喷的屋子里就我最闲。“奶奶!,我能干什么呀!”耐不住无聊的我问道。“去帮我拿个碗吧”“好!”我冲到碗柜前面,认准了一个碗,心里打着小算盘“我要和电视里的超人那样,‘嗖’地一下拿出来!”于是我默念着三,二,一!便飞快地把右手冲进了碗柜里,我还没来得及给自己配音,玻璃的破碎声就已经抢在我前面充斥了小小的灶屋。我的手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震惊使疼痛来得后知后觉,等我到了爷爷的背上时,才感受到了那道口子向身体各处蔓延,钻心一般的痛!我“哇哇”大哭起来,像血冒出来一样止不住……
村子离诊所有几百米远,没有车子的爷爷奶奶,一个背着我跑,一个在旁边跟着。爷爷背上的颠簸,奶奶嘴里的方言式安慰与掩盖不住的着急和担心,仿佛成了治愈我的良药,渐渐地,我睡着了,记不清什么时候睡的,说不清为什么睡了,但是在梦里,连疼痛也只是温柔的。
醒的时候已经在家了,右手上涂着紫色的药水,隐约看来是缝了几针的,奶奶在我身旁睡着,爷爷应该在做饭,因为空气里香香的,完全盖住了药水的味道。
自那以后,没几个月,我便离开了那个装载我童年傻事的地方,跟着爸爸妈妈去了昆山。我的手上留了道疤,每个人见了都问怎么回事,我总是跟他们解释一遍过程。其实,最好的答案应该是童年给我的印记,童年给了我一段深刻的回忆,是甜蜜的,因为饱含着爷爷奶奶的爱。
尽管随着时间的过去,许多东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碎片,但它一直在那里,那把随时可以打开童年回忆的钥匙,就在我的手上,那道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