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圣陶作品_叶圣陶散文集
张恨水:月下谈秋 一雨零秋,炎暑尽却。夜间云开,茅檐下复得月光如铺雪。文人二三,小立廊下,相谈秋来意,亦颇足一快。其言曰:淡月西斜,凉风拂户,抛卷初兴,徘徊未寐,便觉四壁秋虫,别有意味。 一片秋芦,远临水岸。苍凉夕照中,杂疏柳两三株。温李至此,当不复能为艳句。 月华满天,清霜拂地,此时有一
张恨水:《燕居夏亦佳》 到了阳历七月,在重庆真有流火之感。现在虽已踏进了八月,秋老虎虎视眈眈,说话就来,真有点谈热色变,咱们一回想到了北平,那就觉得当年久住在那儿,是人在福中不知福。不用说逛三海上公园,那里简直没有夏天。就说你在府上吧,大四合院里,槐树碧油油的,在屋顶上撑着一把大凉伞儿,那就够
张恨水:五月的北平 能够代表东方建筑美的城市,在世界上,除了北平,恐怕难找第二处了。描写北平的文字,由国文到外国文,由元代到今日,那是太多了,要把这些文字抄写下来,随便也可以出百万言的专书。现在要说北平,那真是一部廿四史,无从说起。若写北平的人物,就以目前而论,由文艺到科学,由最崇高的学者到雕
张恨水:北平的春天 照着中国人的习惯,把阴历正二三月当了春天。可是在北平不是这样说,应当是三四五月是春天了。惊蛰春分的气节,陆续地过去了,院子里的槐树,还是权丫权丫的,不带一点绿芽。初到北方的人,总觉得有点不耐。但是你不必忙,那时,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。你若住在东城,你可以到隆福寺去一趟。你在
张恨水:风飘果市香 风飘果市香“已凉天气未寒时”,这句话用在江南于今都嫌过早,只有北平的中秋天气,乃是恰合。我于北平中秋的赏识,有些出人意外,乃是根据“老妈妈大会”,“奶奶经”而来,喜欢夜逛“果子市&rdquo
张恨水作品_张恨水散文集
三毛:不负我心 一次看刘墉散文,说到白日工作完毕,家人也都睡了,在夜晚的时光里,他喜欢一个人写写毛笔字,作几笔画,看本好书等等。其中最欣赏的,就是刘墉将这些自得其乐的时刻称为“以求不负我心”。 这句话说得那么贴切,多年来,自己找的也就是这几个字,苦于说不中肯,刘墉一语
三毛:一定去海边 就是那样的,回来不过二十四天,棕色的皮肤开始慢慢褪色,阳光一下子已是遥远的事情了。 总不能就那样晒太阳过一辈子呀,毕竟夏天是要过去的。回台的那天,胃痛得钝钝的,并不太尖锐。 就是在松江路和长春路的交会口,开车开到一半,绿灯转成了红灯,想冲过去,松江路那边的车队却无视于卡在
三毛:什么都快乐 清晨起床,喝冷茶一杯,慢打太极拳数分钟,打到一半,忘记如何续下去,从头再打,依然打不下去,干脆停止,深呼吸数十下,然后对自己说:“打好了!”再喝茶一杯,晨课结束,不亦乐乎! 静室写毛笔字,磨墨太专心,墨成一缸,而字未写一个,已腰酸背痛。凝视字贴十分钟
三毛:还给谁 一九七一年的夏天,我在美国伊利诺州立大学。 不知是抵美的第几个长日了,我由一个应征事情的地方走回住处,那时候身上只剩下一点点生活费,居留是大问题,找事没有着落,前途的茫然将步子压得很慢,穿过校园时,头是低着的。 远远的草坪边半躺着一个金发的青年,好似十分注意的在凝望着我,他看
三毛:简单 许多时候,我们早已不去回想,当每一个人来到地球上时,只是一个赤裸的婴儿,除了躯体和灵魂,上苍没有让人类带来什么身外之物。 等到有一天,人去了,去的仍是来的样子,空空如也。这只是样子而已。事实上,死去的人,在世上总也留下了一些东西,有形的,无形的,充斥着这本来已是拥挤的空间。 曾
三毛:爱和信任 每次回国,下机场时心中往往已经如临大敌,知道要面临的是一场体力与心力极大的考验与忍耐。 其实,外在的压力事实上并不大会于扰到内心真正的那份自在和空白,是可以二分的。 最怕的人,是母亲。 在我爱的人面前,“应付”这个字,便使不出来。爱使一切变得好比&
三毛:蝴蝶的颜色 回想起小学四年级以后的日子,便有如进入了一层一层安静的重雾,浓密的闷雾里,甚而没有港口传来的船笛声。那是几束黄灯偶尔挣破大气而带来的一种朦胧,照着鬼影般一团团重叠的小孩,孩子们留着后颈被剃青的西瓜皮发型,一群几近半盲的瞎子,伸着手在幽暗中摸索,摸一些并不知名的东西。 我们总
三毛:紫衣 那封信是我从邮差先生那儿用双手接过来的。 我们家没有信箱,一向从竹子编的篱笆洞里传递着信件。每当邮件来的日子,就会听见喊:“有信呀!”于是总有人会跑出去接的。 那是多年前的往事了。当年,我的母亲才是一个三十五、六岁的妇人。她来台湾的时候不过二十九岁。
三毛:约会 一直到了初中二年级有了“生理卫生”课之前,我都不知道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。 其实这个问题从小就问过母亲,她总是笑着说:“是垃圾箱里捡出来的呀!”我从来也知道这是母亲的闪烁之词。如果天下的垃圾都会幻化为小孩子,那些拾荒的人还敢去乱翻个不
三毛:阿姨 我的阿姨给我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她的讲话。她不讲话则已,一讲话有如暮鼓晨钟,令人震动。 她讲话跟别人很不一样,又生动又活泼,听起来每个故事都变成又深刻又很容易懂。有一次妈妈和我去阿姨家拿毛线衣,本来是一去就要走的,结果阿姨讲起《水浒传》,我和妈妈坐到都忘了回去。原来《水浒传》那么棒
三毛:女儿 我的次女陈平是一个先天条件极度贫乏的孩子。在她二十岁以前,无论健康、脾气、观念、敏感、任性和自弃,都是少见的。在她少年的时候,她的母亲和我这个做父亲的,可以说,因为家中有这样一个刚烈孩子,过的是心灵上倍受欺凌的苦日子。那些年她常常要出事,使得我们日日夜夜生活在恐惧里。写到这儿,回想
三毛:我有话要说 看见不久以前《中时晚报》作家司马中原先生的夫人吴唯静女士《口中的丈夫》那篇文章,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于吴唯静女士的了解和同情。这篇文章,真是说尽了做为一个家有写书人这种亲属关系的感受。 我的丈夫一向沉默寡言,他的职业虽然不是写作,可是有关法律事务的讼诉,仍然离不开那支笔。他写了
三毛:我家老二——三小姐 我的女儿陈平本来叫做陈懋平。“懋”是家谱上属于她那一代的排行,“平”是因为在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,做为父亲的我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,而给了这个孩子“和平”的大使命。后来这
三毛:如果教室像游乐场 当我的车子开进校园中去找停车位时,同学阿敏的身影正在一棵树下掠过。我把车子锁好,发足狂奔,开始追人,口里叫着他的名字。追到阿敏时,拍的打他一下,这才一同往教室的方向走去。 上学不过三五次,对于这种学校生活已经着了迷。初上课时以为功课简单,抱着轻敌的自在而去。每周几堂课
三毛:随风而去 当我告诉邻居们房子已经卖掉了的时候,几乎每一家左邻右舍甚至镇上的朋友都愣了一下。几家镇上的商店曾经好意提供他们的橱窗叫我去放置售屋的牌子,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办,牌子倒有三家人自己替我用油漆整整齐齐的以美术字做了出来——都用不上,就已卖了。 当那个买好房子
三毛:吉屋出售 飞机由马德里航向加纳利群岛的那两个半小时中,我什么东西都咽不下去。邻座的西班牙同胞和空中小姐都问了好多次,我只是笑着说吃不下。 这几年来日子过得零碎,常常生活在哪一年都不清楚,只记得好似是一九八四年离开了岛上就没有回去过,不但没有回去,连岛上那个房子的钥匙也找不到了。好在邻居
三毛:孤独的长跑者 ——为台北国际马拉松热身 我的父亲陈嗣庆先生,一生最大的想望就是成为一个运动家。虽然往后的命运使他走上法律这条路,可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仍是个勤于活动四肢的人。父亲小学六年级开始踢足球,网球打得可以,撞球第一流,乒乓球非常好,到了六十多岁时开始登山。目
三毛:我要回家 那一年我回台湾来九个月。 当时手边原先只有一本新书打算出版,这已经算是大工作了,因为一本书的诞生不仅仅表示印刷而已。 虽然出版社接手了绝大部分的工作,可是身为作者却也不能放手不管。那只是出一册书——《倾城》。 后来与出版社谈了谈,发觉如果自己更勤劳
三毛:我先走了 那天我刚进教室才坐下,月凤冲进来,用英文喊了一句:“我爸爸——”眼睛哗的一红,用手蒙住了脸。月凤平日在人前不哭的。 我推开椅子朝她走去。 “你爸怎么了?”我问。 “中风。”
三毛:爱的寻求 邻近我住的小屋附近,在七八个月前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店,里面卖的东西应有尽有,这么一来,对我们这些远离小镇的居民来说实在方便了很多,我也不用再提着大包小包在烈日下走长路了。 这个商店我一天大约要去四五次,有时一面烧菜,一面飞奔去店里买糖买面粉,在时间上总是十万火急,偏偏有时许多
三毛:天梯 对于开车这件事情,我回想起来总记不得是如何学会的。很多年来,旁人开车,我就坐在一边专心的用眼睛学,后来有机会时,我也摸摸方向盘,日子久了,就这样很自然的会了。 我的胆子很大,上了别人的车,总是很客气的问一声主人:“给我来开好吧?我会很当心的。” 大部份的
三毛:芳邻 我的邻居们外表上看去都是极肮脏而邋遢的沙哈拉威人。 不清洁的衣着和气味,使人产生一种错觉,以为他们也同时是穷苦而潦倒的一群。事实上,住在附近的每一家人,不但有西国政府的补助金,更有正当的职业,加上他们将屋子租给欧洲人住,再养大批羊群,有些再去镇上开店,收入是十分安稳而可观的。
三毛:悬壶济世 我是一个生病不喜欢看医生的人。这并不表示我很少生病,反过来说,实在是一天到晚闹小毛病,所以懒得去看病啦。活了半辈子,我的宝贝就是一大纸盒的药,无论到哪里我都带着,用久了也自有一点治小病的心得。 自从我去年旅行大沙漠时,用两片阿斯匹灵药片止住了一个老年沙哈拉威女人的头痛之后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