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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冰莹:爱晚亭

  谢冰莹:爱晚亭  萧索的微风,吹动沙沙的树叶,潺潺的溪水,和着婉转的鸟声。这是一曲多么美的自然音乐呵!  枝头的鸣蝉,大概有点疲倦了?不然,何以它们的声音这样断续而凄楚呢?  溪水总是这样穿过沙石,流过小草轻软地响着,它大概是日夜不停的吧?  翩翩的蝶儿已停止了它们底工作躺在丛丛的草间去了。惟有
  谢冰莹:穷与爱的悲剧  在上海,我知道同情而又能够帮助我的人只有两个,一个是孙伏园先生,另一个是林语堂先生。但当时林先生在北平,因此只好和孙伏园先生商量出路的问题,他极力赞成我进××大学,并且允诺替我去办特别交涉,可减收学费,至于膳费由他负完全责任。  对于求学,我是最高
  谢冰莹:望断天涯儿不归雨  妈妈:  情感逼着我写这封信给你。  在朔风凛例的深夜,在一切人们的鼾睡声中,你决想不到你的女儿会披衣起来,燃上蜡烛给你写信。是的,你决不会想到这个上面来,因为你早巳说过:“她是逆子,无论娘死娘活。她是不记挂家里的。”  妈妈,我也用不着向你忏

谢冰莹:雨

  谢冰莹:雨  一个多星期以来,老是下着连绵不断的牛毛雨,心里充满了抑郁、烦闷和愤慨。  是的,别人在雨天只有烦闷和苦恼,而我却有愤慨的!我诅咒这梅雨似的天气,它唤起了我创痛的回亿。虽然在烈日炎炎的夏天,也曾热烈地希望过下雨,但那是另一种心情,而且我所希望的是倾盆的大雨,而不是丝丝的牛毛雨。记得我
  谢冰莹:我认识的亚子先生  今年夏天,是我国文化界两位泰牛蔡孑民先生和柳亚子先生的寿期,沪上文化界为两位先生出纪念特刊,这是很有意义的事。孑民先生,我因为没有见过他老的面,所以不想做一个通套的恭维;亚子先生,我认识了他老人就已有六年之久,信仰也特别深刻,因此借着这个机会写出一点脑海中对他的印象,
  谢冰莹:芦沟桥的狮子  芦沟桥,中国抗战的开始地,是多么响亮而神圣的名词!不但在中国连初小一年级的学生都知道它,即在国外也无人不晓。它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,我愿将这些印象介绍给没有到过芦沟桥面向往芦沟桥的人们。  芦沟桥在北平广安门外的西南二十余里,车子出了广安门,就是一片广漠的田野,沿

谢冰莹:流星

  谢冰莹:流星  那是十六年前的夏天,有一个晚上,也像今天晚上一样,银河耿耿,繁星满天,我坐在窗前你祖母常坐的长板凳上,呆呆地望着闪烁的星光发闷。  “姑姑,你看,一颗流星殒落了。  “真的,一颗流星,可惜亮的时间太短了!”  我凄然地回答你,你好像并不以为然。

谢冰莹:独秀峰

  谢冰莹:独秀峰  洁妹:  这几天来的生活,实在过的太有趣了!不是穿洞,就是爬山。虽然每天游罢归来,一双腿子酸痛不能举步,但我一句疲倦的话也不敢说。我希望两星期以内把所有桂林的名胜都游遍;不过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,而走马看花又得不到深刻的印象,能否在预定的日子内游完,还不能十分决定。  我懊悔没有
谢冰莹作品_谢冰莹散文集
  俞平伯:俞平伯旧体诗八首  为顾颉刚“居庸”摄影题诗  连峰浓绿依眉妩,谁洒燕支荡夕曛。  俯仰关山好颜色,钗钿堕处尽烟云。  注:1924年作,先生时年25岁。  赠朱自清二首  其一  翰海停车挹晚凉,乌拉岭外有斜阳。  少将远志酬中岁,多作佳游在异乡。...
  俞平伯:冬夜之公园  “哑!哑!哑!”  队队的归鸦,相和相答。  淡茫茫的冷月,  衬着那翠迭迭的浓林,  越显得枝柯老态如画。  两行柏树,夹着蜿蜒石路,  竟不见半个人影。  抬头看月色,  似烟似雾朦胧的罩着。  远近几星灯火,  忽黄忽白不定的闪烁:──...

俞平伯:春水船

  俞平伯:春水船  太阳当顶,向午的时分,  春光寻遍了海滨。  微风吹来,  聒碎零乱,又清又脆的一阵,  呀!原来是鸟──小鸟底歌声。  我独自闲步沿着河边,  看丝丝缕缕层层叠叠浪纹如织。  反荡着阳光闪烁,  辨不出高低和远近,  只觉得一片黄金般的颜色。  对岸的店舖人家,来往的帆樯,.

俞平伯:孤山听雨

  俞平伯:孤山听雨  云依依的在我们头上,  小桦儿却早懒懒散散地傍着岸了。  小青哟,和靖哟,  且不要萦住游客们底凭吊;  上那放鹤亭边,  看葛岭底晨妆去罢。  苍苍可滴的姿容,  少一个初阳些微晕的她。  让我们都去默着,  幽甜到不可以说了呢。  晓色更沉沉了;  看云生远山,...

俞平伯:眠月

  俞平伯:眠月  一 楔子  万有的缘法都是偶然凑泊的罢。这是一种顶躲懒顶顽皮的说法,至少于我有点对胃口。回首旧尘,每疑诧于它们的无端,究竟当年是怎么一回事,固然一点都说不出,只惘惘然独自凝想而已。想也想不出什么来,只一味空空的惘惘然罢。  即如今日,住在这荒僻城墙边的胡同里,三四间方正的矮屋,一

俞平伯:愚底海

  俞平伯:愚底海  愚人掉在海里,  聪明人在岸滩上,  很有怜惜他的样子。  “朋友!说你是愚人,可是吗?”  恭恭敬敬的回答,  “先生,正是呢!”  “那么,你所知道的  比我少吧。”  “一定是如此!&rd
  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选  陶然亭鹦鹉冢  许昂若表兄拟结放春诗社,分题。  息机岩壑未忘情,嫁与东风住上茵。  忏后金经惟学佛,携来玉槛惯依人。  偏憎慧性饶闲舌,为惜文衣累此身。  今日城南寻故碣,又看芳草垄头新。卖菊女  卖菊何如卖笑钱,人间笑靥剧堪怜。...
  俞平伯:凄然及赏析  那里有寒山!那里有拾得!  那里去追寻诗人们的魂魄!  只凭着七七八八,  廊廊落落,  将倒未倒的破屋,  粘住失意的游踪。  三两番的低回踯躅。  明艳的凤仙花,  喜欢开到荒凉的野寺;  那带路的姑娘,  又想染红她的指甲,  向花丛去掐了一握。...
  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精选  端午节  晨兴才启户,艾叶拂人头。  知是中天近,邻居为我留。  半帷呻吟  瞢腾偎扁枕,浑不辨朝暮。  反顾欲语谁,方知人已去。  东岳集五言杂咏六首  茅檐绝低小,一载住农家。  照影西塘水,贪看日易斜。  其二...

俞平伯:身后名

  俞平伯:身后名  恐怕再没有比身后之名渺茫的了,而我以为毕竟也有点儿实在的。  身后名之所以不如此这般空虚者,未必它果真不空虚也,只是我们日常所遭逢的一切,远不如期待中的那般切实耳。  碌碌一生无非为名为利,谁说不是?这个年头儿,谁还不想发注横财,这是人情,我们先讲它吧。十块洋钱放在口袋里,沉填

俞平伯:中年

  俞平伯:中年  什么是中年?不容易说得清楚,只说我暂时见到的罢。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,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。(或者不很轻微更是人情。)可是走得近了,空翠渐减,终于到了某一点,不见遥青,只见平淡无奇的道路树石,憧憬既已消释了,我们遂坦然长往。所谓某一点原是很难确定的,假如有,那就是中年。  我也是

俞平伯:闲言

  俞平伯:闲言  非有闲也,有闲岂易得哉?有了,算几个才好呢?或曰:暇非闲,解铃还仗系铃人,而乌可多得。  夫闲者何也?不必也,试长言之,不必如此而竟如此了也。天下岂有必者乎?岂有必如此必不可如彼者乎?岂有必如彼必不可如此者乎?岂有非恭维不可者乎?……终究想不出这是怎么
  俞平伯:西湖的六月十八夜  我写我的“中夏夜梦”罢。有些踪迹是事后追寻,恍如梦寐,这是习见不鲜的;有些,简直当前就是不多不少的一个梦,那更不用提什么忆了。这儿所写的正是佳例之一。在杭州住着的,都该记得阴历六月十八这一个节日罢。它比什么寒食,上巳,重九…&he

俞平伯:清河坊

  俞平伯:清河坊  山水是美妙的俦侣,而街市是最亲切的。它和我们平素十二分谂熟,自从别后,竟毫不踌躇,蓦然闯进忆之域了。我们追念某地时,山水的清音,其浮涌于灵府间的数和度量每不敌城市的喧哗,我们太半是俗骨哩!(至少我是这么一个俗子。)白老头儿舍不得杭州,却说“一半勾留为此湖&rdquo

俞平伯:我想

  俞平伯:我想  飘摇摇的又在海中了。仿佛是一只小帆船,载重只五百吨;所以只管风静浪恬,而船身仍不免左右前后的欹着。又睡摇篮呢!我想。  亦不知走了几天,忽然有一晚上,大晚上,说到了。遥见有三两个野蛮妇人在岸上跳着歌着。身上披一块,挂一块的褐色衣裙,来去迅如飞鸟,真真是小鬼头呀。我们船傍码头,她们
  俞平伯:我的道德谈  道德是人生上第一切要的事;我们日常说话做事,都靠着它指导裁判;它竟是我们的标准。但是这个标准,常常改变;每当新旧交替的时候,冲突更觉得明显。以中国现在的情形而论,一般人的嘴里尽管念着道德,心里却不很明白新道德旧道德两个字的真正意义,只是感情的误解,因而有所谓新道德旧道德的争
  俞平伯:陶然亭的雪  小引  悄然的北风,黯然的同云,炉火不温了,灯还没有上呢。这又是一年的冬天。在海滨草草营巢,暂止飘零的我,似乎不必再学黄叶们故意沙沙的作成那繁响了。老实说,近来时序的迁流,无非逼我换了几回衣裳;把夹衣叠起,把棉衣抖开,这就是秋尽冬来的惟一大事。至于秋之为秋,冬之为冬,我之为

俞平伯:随笔两则

  俞平伯:随笔两则  大九州的梦  我近来不常写作,觉得没有什么好顽的,每承朋友们相劝,使我觉得为难了。为甚没得可说的,说来话多。在此只能提出一点:“已说的不想再说。”这应该不错,却使我搦笔踌躇了。  “好诗多被古人先”,这个感觉可扩充于一般的文章。
  俞平伯:山阴五日记游  九年四月三十日,晨九时,舆出杭州候潮门。轮渡钱塘江,潮落沙夷,浪重山远。渡江后弥望平衍,约十里许至西兴,巷陌湫隘不堪并舆。桥下登舟,凡三舱,乌篷画楫,有玻璃窗。十时行,并橹连墙,穿市屋树阴而去。小眠未成寐。正午穿萧山城过,河面甚狭。泊舟威文殿下,庙祀文昌关帝。饭罢即行,途

俞平伯:秋荔亭记

  俞平伯:秋荔亭记  池馆之在吾家旧矣,吾高祖则有印雪轩,吾曾祖则有茶香室,泽五世则风流宜尺,其若犹未者,偶然耳。何则?仅生猪年,秉鸠之性,既拙於手,又以嫩为好,故毕半生不能营一室。弱岁负笈北都,自字直民而号屈斋,其形如街而短,不屈不斋,时吾妻未来,一日搴予帘而目之,事犹昨日,而尘陋复若在眼。此所

俞平伯:梦记

  俞平伯:梦记  一  让贤公寓里  坐得高高的,是bus里吧。在悄悄的中夜,经过一些荒寂的林野,忽然看见了摩天的高屋,平滑的大道,像欧美名都的样子。其时天色微微的在发亮了,仿佛觉得,我该下车了,向C君说,“如到了ColumbiaDistrict,请告诉车手我下车。”车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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