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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晓风:幸亏

  张晓风:幸亏  ⒈  似乎常听人抱怨菜贵,我却从来不然,甚至听到怨词的时候心里还会暗暗骂一句:“贵什么贵,算你好命,幸亏没遇上我当农人,要是我当农人啊,嘿、嘿,你们早就卖不起菜了!”  这样想的时候,心里也曾稍稍不安,觉得自己是坏人,是“奸农”。但
  张晓风:从你美丽的流域  推着车子从闸口出来,才发觉行李有多重,不该逞能,应该叫丈夫来接的,一抬头,熟悉的笑容迎面而来,我一时简直吓一跳,觉得自己是呼风唤雨的魔术家,心念一动,幻梦顿然成真。  “不是说,叫你别来接我吗?”看到人,我又嘴硬了。  “你叫我别来的
  张晓风:鼻子底下就是路  走下地下铁,只见中环车站人潮汹涌,是名副其实的“潮”,一波复一波,一涛叠一涛。在世界各大城的地下铁里香港因为开始得晚,反而后来居上,做得非常壮观利落。但车站也的确大,搞不好明明要走出去的却偏偏会走回来。  我站住,盘算一番,要去找个人来问话。虽然

张晓风:林中杂想

  张晓风:林中杂想  ⒈  我躺在树林子里看《水浒传》。 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,暑假前,我答应学生“带队”,所谓带队,是指带“医疗服务队”到四湖乡去。起先倒还好,后来就渐渐不怎么好了。原来队上出了一位“学术气氛”极浓的副队长,他

张晓风:回首风烟

  张晓风:回首风烟  “喂,请问张教授在吗?”电话照例从一早就聒噪起来。  “我就是。”  “嘿!张晓风!”对方的声音忽然变得又急又高又鲁直。  我愣一下,因为向来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是客气的、委婉的、有所求的,这直呼名字的作风

张晓风:触目

  张晓风:触目  ⒈ 说故事的人  岩穴里,一个说故事的人。  其实只是一张照片,可是我被它慑住了。  那是菲律宾南部的一个小岛,千瓣落花般的群岛中的一个,1971年偶然经人发现上面竟住着石器进代的居民。这蒙昧无知的一小群人却也爱听故事。照片里一群人都坐在洞里,也许是晚上了,大家坐在木桩上,视线交

张晓风:归去

  张晓风:归去  终于到了,几天来白日谈着、夜晚梦见的地方。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重叠的深山中,只是我那样确切感觉到,我并非在旅行,而是归返了自己的家园。 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次这样激动过了。刚踏入登山的阶梯,就被如幻的奇景震慑得憋不过气来。我痴痴地站着,双手掩脸,忍不住地哭。参天的黛色夹道作声,粗壮
  张晓风:只因为年轻啊  ⒈爱——恨  小说课上,正讲着小说,我停下来发问:“爱的反面是什么!”  “恨!”  大约因为对答案很有把握,他们回答得很快而且大声,神情明亮愉悦,此刻如果教室外面走过一个不懂中国话的老外,随他猜一百

张晓风:雨天的书

  张晓风:雨天的书  ⒈  我不知道,天为什么无端落起雨来了。薄薄的水雾把山和树隔到更远的地方去,我的窗外遂只剩下一片辽阔的空茫了。  想你那里必是很冷了吧?另芳。青色的屋顶上滚动着水珠子,滴沥的声音单调而沉闷,你会不会觉得很寂谬呢?  你的信仍放在我的梳妆台上,折得方方正正的,依然是当日的手痕。

张晓风:魔季

  张晓风:魔季  蓝天打了蜡,在这样的春天。在这样的春天,小树叶儿也都上了釉彩。世界,忽然显得明朗了。  我沿着草坡往山上走,春草已经长得很浓了。唉,春天老是这样的,一开头,总惯于把自己藏在峭寒和细雨的后面。等真正一揭了纱,却又谦逊地为我们延来了长夏。  山容已经不再是去秋的清瘦了,那白绒绒的芦花

张晓风:描容

  张晓风:描容  一  有一次,和朋友约好了搭早晨七点的车去太鲁阁公园管理处,不料闹钟失灵,醒来时已经七点了。  我跳起来,改去搭飞机,及时赶到。管理处派人来接,但来人并不认识我,于是先到的朋友便七嘴八舌地把我形容一番:  “她信基督教。”  “她是写散文的。&

张晓风:情怀

  张晓风:情怀  不知人什么时候开始,我变成了一个容易着急的人。  行年渐长,许多要计较的事都不计较了,许多渴望的梦境也不再使人颠倒,表面看起来早已经是个可以令人放心循规蹈矩的良民,但在胸臆里仍然暗暗的郁勃着一声闷雷,等待某种不时的炸裂。  仍然落泪,在读说部故事诸葛亮武侯废然一叹,跨出草庐的时候

张晓风:人物篇

  张晓风:人物篇  我在餐厅看书,那一年我大三。  餐厅四周是树,树外是曲折的杜鹃杂生的山径,山径之上交错着纵横的夜星。  餐厅的一头是间空屋,堆着几张乒乓球桌,另一头是厨房,那里住着一个新来的厨子。  我看完了书,收拾我的东西,忽然发现少了一本《古文观止》。我不好意思大叫,只好一个一个地去问,大

张晓风:画睛

  张晓风:画睛  落了许久的雨,天忽然晴了。心理上就觉得似乎捡回了一批失落的财宝,天的蓝宝石和山的绿翡翠在一夜之间又重现在晨窗中了。阳光倾注在山谷中,如同一盅稀薄的葡萄汁。  我起来,走下台阶,独自微笑着、欢喜着。四下一个人也没有,我就觉得自己也没有了。天地间只有一团喜悦、一腔温柔、一片勃勃然的生

张晓风:生活赋

  张晓风:生活赋  生活是一篇赋,萧索的由绚丽而下跌的令人悯然的长门赋——  巷底  巷底住着一个还没有上学的小女孩,因为脸特别红,让人还来不及辨识她的五官之前就先喜欢她了——当然,其实她的五官也挺周正美丽,但让人记得住的,却只有那一张红扑扑的小脸。

张晓风:咏物篇

  张晓风:咏物篇  柳  所有的树都是用“点画成的,只有柳,是用“线”画成的。  别的树总有花、或者果实,只有柳,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。  别的树是密码紧排的电文,只有柳,是疏落的结绳记事。  别的树适于插花或装饰,只有柳,适于霸陵的折柳送别。  柳差不多
  张晓风:秋天·秋天  满山的牵牛藤起伏,紫色的小浪花一直冲击到我的窗前才猛然收势。  阳光是耀眼的白,像锡,像许多发光的金属。是哪个聪明的古人想起来以木象春而以金象秋的?我们喜欢木的青绿,但我们怎能不钦仰金属的灿白。  对了,就是这灿白,闭着眼睛也能感到的。在云里,在芦苇上,在满山

张晓风:光环

  张晓风:光环  我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说我冷漠,说我骄傲,说我盛气凌人,这是他们的偏见吗?或是我自己并不十分了解自己呢?我是否已经树立了许多敌人?我不知道,我只晓得,我是有些朋友的,我只晓得,在我身边还有许多人,认为我并不冷漠,并不骄傲,并且并不盛气凌人——菊如就是其中的一个

张晓风:我有

  张晓风:我有  那一下午回家,心里好不如意,坐在窗前,禁不住地怜悯起自己来。  窗棂间爬着一溜紫藤,隔春青纱和我对坐着,在微凉的秋风里和我互诉哀愁。  事情总是这样的,你总得不到你所渴望的公平。你努力了,可是并不成功,因为掌握你成功的是别人,而不是你自己。我也许并不希罕那份成功,可是,心里总不免

张晓风:遇见

  张晓风:遇见  一个久晦后的五月清晨,四岁的小女儿忽然尖叫起来。  “妈妈!妈妈!快点来呀!”  我从床上跳起,直奔她的卧室,她己坐起身来,一语不发地望着我,脸上浮起一层神秘诡异的笑容。  “什么事?”  她不说话。  “到底是什么事?

张晓风:种种有情

  张晓风:种种有情  有时候,我到水饺店去,饺子端上来的时候,我总是怔怔地望着那一个个透明饱满的形体,北方人叫它“冒气的元宝”,其实它比冷硬的元宝好多了,饺子自身是一个完美的世界,一张薄茧,包覆着简单而又丰盈的美味。  我特别喜欢看的是捏合饺子边皮留下的指纹,世界如此冷漠,
  张晓风:细细的潮音  每到月盈之夜,我恍惚总能看见一幢筑在悬崖上的小木屋,正启开它的每一扇窗户,谛听远远近近的潮音。  而我们的心呢?似乎已经习惯于一个无声的世代了。只是,当满月的清辉投在水面上,细细的潮音便来撼动我们沉寂已久的心,我们的胸臆间遂又鼓荡着激昂的风声水响!  那是个夏天的中午,太阳
  张晓风:小小的烛光  他的头发原来是什么颜色已经很费猜了,因为它现在是纯粹珠银白。  他的身材很瘦小,比一般中国人还要矮上一截。加上白色的头发,如果从后面看上去,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是美国人——我多么希望他不是美国人。每次,当我怀着敬畏的目光注视他,我心里总羼合着几分嫉妒、
  张晓风:好艳丽的一块土  好艳丽的一块土!  沙土是桧木心的那种橙红,干净、清爽,每一片土都用海浪镶了边——好宽好白的精工花边,一座一座环起来足足有六十四个岛,个个都上了阳光的釉,然后就把自己亮在蓝天蓝海之间(那种坦率得毫无城府的蓝),像亮出一把得意而漂亮的牌。  我渴望
  张晓风:母亲的羽衣  讲完了牛郎织女的故事,细看儿子已经垂睫睡去,女儿却犹自瞪着坏坏的眼睛。  忽然,她一把抱紧我的脖子把我赘得发疼:  “妈妈,你说,你是不是仙女变的?”  我一时愣住,只胡乱应道:  “你说呢?”  “你说,你说,你

张晓风:花之笔记

  张晓风:花之笔记  我喜欢那些美得扎实厚重的花,像百合、荷花、木棉,但我也喜欢那些美得让人发愁的花,特别是开在春天的,花瓣儿菲薄菲薄,眼看着便要薄得没有了的花,像桃花、杏花、李花、三色堇或波斯菊。  花的颜色和线条总还比较“实”,花的香味却是一种介乎“虚&rd
  张晓风:绿色的书简  梅梅、素素、圆圆、满满、小弟和小妹:  当我一口气写完了你们六个名字,我的心中开始有着异样的感动,这种心情恐怕很少有人会体会的,除非这人也是五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姐姐,除非这人的弟妹也像你们一样惹人恼又惹人爱。  此刻正是清晨,想你们也都起身了吧?真想看看你们睁开眼睛时的样子
  张晓风:大型家家酒  我还想在瓦斯炉下面做一个假的老式灶,小时读刘大白的诗,写村妇的脸被灶火映红的动人景象,我拒绝不了老灶的诱惑,竞走遍台北找一只生铁铸的灶门……  事情好像是从那个走廊开始的。  那走廊还算宽,差不多六尺宽,十八尺长,在寸土寸金的台北似乎早就有资格摇
  张晓风:常常,我想起那座山  一方纸镇  常常,我想起那坐山。  它沉沉稳稳的驻在那块土地上,像一方纸镇。美丽凝重,并且深情地压住这张纸,使我们可以在这张纸上写属于我们的历史。  有时是在市声沸天、市尘弥地的台北街头,有时是在拥挤而又落寞的公共汽车站,有时是在异国旅舍中凭窗而望,有时是在扼腕奋臂
  张晓风:她曾教过我  ——为幻念中国戏剧导师季曼瑰教授而作  秋深了。  后山的蛩吟在雨中渲染开来,台北在一片灯雾里,她已经不在这个城市里了。  记忆似乎也是从雨夜开始的,那时她办了一个编剧班,我去听课;那时候是冬天,冰冷的雨整天落着,同学们渐渐都不来了,喧哗着雨声和车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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