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东京一年》读后感

  文/孙淑华

  蒋方舟的《东京一年》,读来其实更像是蒋方舟一年,与东京没有太多地缘关系。会知道蒋,好像还是因为看理想,这个与我同龄的女生,在对人事物的感触中生发的观点、想法很多时候我觉得确实有同感,因此也微博上一直关注。

  文中在接待父母来日后的经历中,对“爱想象中的人很容易,可当他们来到你的面前,爱他们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”这一感慨深以为然。当面对面时,我们彼此还剩什么以对?很多人都羡慕职业作家的生活,想象着时间自由、经济独立的乌托邦式生活,其实不然。近期,有个同事朋友经种种缘由决定辞职,在我的立场而言这是件极其冒险的事情,因为“生活的沉没成本太高”,但我也尊重其立场之下的决定,因为作为他者,不需要理解,只需要尊重即可。

  在从小耳提面命的“独立”教育下,加之工作后的状态相对满意,会让我害怕“完全真空的生活,没有目标与意义,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大片需要填充的空白。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把时间拉得很长远,把浓度稀释,才能填充过完一天”,但其实,我们每个人又何尝有过所谓意义的生活呢,也不过是借由工作将真空的日子拉得长远而稀薄而已。蒋方舟在书中引用了波伏娃的一段话:“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,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,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,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;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,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,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,已经为时太晚,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。”正是这种反诱惑的教育,让我一直对人保持内心深深的不信任感,觉得只有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”,才能真正脚踏实地地立足于这森然的社会之林。同时,也作茧自缚,封闭自己的内心,不愿意去承担冒险失败的风险,“人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庭院,这个庭院是开放的,欢迎很多人来做客。但是庭院中还有一个小木屋,小木屋的门是紧锁的,那锁很难打开,有时是连环锁,有时甚至是死锁”。

  认真生活,认真工作,认真吃每一口食物,看每一处光景,感受每一种情感,在认真中把日子过得轻盈又丰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