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艺录读后感(一)
诗如酒,饭不变米形,酒则尽变;饭使人饱,酒令人醉。
作诗须以不类为类乃佳;看了上句,使人想不出下句,方见变化不测。“珠圆花上露,玉碎草头霜”,虽工不绝。这样说来,必“西班牙”对“东坡肉”,“三星白兰地”对“五月黄梅天”才妙。一笑。
韩愈同柳宗元的差别好像建房子,“子厚先量自家四至所到,不敢略侵别人田地。退之则惟意之所指,横斜曲直,只要自家屋子饱满,不问田地四至,或在我与别人”。苏轼与黄庭坚的不同“犹丈夫女子之接客”,“丈夫见宾客,信步出将去;如女子,则非涂泽不可”。苏东坡如名家女,大脚步便出;黄山谷缩头拗颈,欲出不出,有许多作态。
李商隐《锦瑟》诗非“悼亡”之意,而是以古瑟自况。“诗冠全集,倘非偶然,则略比自序之开宗明义。”首“锦瑟”两句,言景光虽逝,篇什犹留,毕世心力,平生欢戚,开卷历历,“借此中传”;次“庄生”两句,言作诗之法,心之所思,情之所感,寓言假物,譬喻拟象;中“沧海”两句,言诗成之风格或境界;末“此情”两句,乃与首二句呼应作结,黯然于好梦易醒,盛筵必散。
《谈艺录》一书,博大精深,根据读者自身的学养差异,给予你不同的收益。功底深的,得到便多;像我辈浅薄者,只能学到一点简单的知识,如韩非为什么叫“韩非子”而不称“韩子”之类,读不读意义不大,实在对不起钱先生的大着。
谈艺录读后感(二)
《谈艺录》实际上是一部诗话,只是不涉及时人作品而已。不像《随园诗话》有假书传诗之嫌,亦有借人抬己之疑。钱先生对随园颇有微词,常有发难之语。如果单就趣味性而言,我以为《谈艺录》不及《随园诗话》,不搞专门研究者不一定要看。(www.lizhi.com)
《谈艺录》的特点是旁征博引古今中外的相关资料,书(中华书局1996年版本)中补遗、补订、补正篇幅超过原文,释道儒墨阴阳家,英德法意希腊文,信手拈来,其才情博学记忆力,无不令人叹为观止。资料的丰富罗列,为后人作某项专题研究提供了可贵的索引;但为了说明一个问题,有时是用不着举那么多例子的。(他自己在《管锥编》里说:贾谊《过秦论》“席卷天下”“包举宇内”“囊括四海”“并吞八荒”,四者一意,任举其二,似已畅足;多举犹“一个孤僧独自行”“关门闭户掩柴扉”一样可笑了。
凡读过《谈艺录》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:不论名气多大的诗人,他都能在其诗作里找出沿袭前人的句子。如大诗人陆游,简直被他追得无地自容。